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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兒子, 上個月剛過13歲生日
剛上國一, 已經透著幾分陽剛氣的少年
不願意負責任, 卻凡事都有自己的堅持
去年他"鄭重"的告知我:
"媽媽, 請不要再叫我凡凡, 我已經長大了."
今年他開始爭取獨自在家留守的權利
他說:"我偶爾也需要完全獨處."
孩子不斷用他的方式告訴我, 他長大了
而做媽媽的記憶
卻還一廂情願的, 緊緊的, 停留在他的幼兒時期
照片總是很容易讓我連結起孩子小時的點點滴
幼兒期的他, 像極了無尾熊
不是巴著爸爸 就是巴著媽媽
他說爸爸胸膛裡的鼓比較大, 咚咚咚的響
媽媽是女生, 胸膛裡的鼓響得小小聲
不到兩歲半的小男生, 整天泡在一大桶積木裡
有一天, 他從遊戲間蹦蹦跳跳跑來拉我的手:
"媽咪, 妳看妳看!"
遊戲間木頭地板上, 站立著一尊穿紅色上衣藍色褲子的機器人
個頭幾乎跟他一樣高
我張著嘴問他:"寶貝, 這是你做的嗎?"
小男生沒理會我
自顧自一手拿著奶瓶, 一手捏著耳垂
窩到沙發角落, 半瞇著眼睛喝奶去
小男生四歲讀幼稚園小班, 全然的醉心恐龍世界
我們買給他的恐龍圖畫套書, 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翻閱
恐龍的種類習性, 他像小專家一樣, 說得頭頭是道
連媽媽都認不得的恐龍英文名稱, 他都可以很精準的唸出來
曾經, 父子三人的身高像溜滑梯
現在, 向下的方向倒了過來
音樂陪伴成長的孩子, 感性多於理性
孩子的內心世界
多了許多我似曾相識, 卻透著更多陌生的層面
即便是進入青春期, 眉宇之間透露著困惑的年紀
仍會偶爾忘情的黏膩著我
"媽媽, 你是我們的小太陽!"
很深情的, 他這麼讚美我
孩子出生8天
我懷抱著他, 在醫院渡過我自己都不記得的生日
13年, 日子過得飛快
少年個頭已經高過我
而我, 髮際早已多出幾許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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